荒郊野外,寥无人烟。
徐青野的脚边落了一地烟头,手上还夹着半根烟。
明浩和梁沉看到许述白,头不约而同地撇向另外一个方向。
许述白停好车,走到徐青野面前。
刚刚张开的嘴被徐青野狠厉地一个拳头砸得闭了起来,鲜血顺着鼻腔嘴角流了下来。
我被吓得躲闪到一边。
徐青野是出了名的脾气躁,不仅计算机玩得好,泰拳打得也很好。
许述白打偏了脸,眼底的怒意翻腾。
「徐青野,你他妈有病是不是!」
「我还没问你们昨天为什么不来参加我的婚礼,你们把我约到这种破地儿是要干什么。」
徐青野甩了甩拳头,拎着许述白的衣领,连拖带拽地往山上走。
越往里走,风越冷。
树叶被风刮得簌簌响着,像来索命的乐章。
我终于想起来,这儿是我出事的地方。
我大概是死在了这里。
徐青野站定后,将许述白一脚踹在了地上,厉声质问。
「许述白,辜负真心的人最该死。」
「可为什么死的是南泱。」
干涸的土地上还有没被处掉的斑斑血迹。
许述白撑着起身的手一软,重新跌了下去。
他震惊地回过头看向徐青野,嗫嚅了半晌才开口:「你说南泱死了?」
徐青野看着他没说话,可他的眼神骇人,比看着一个死人还要冷。
明浩和梁沉沉默着点了点头,手里的拳头却攥得咯咯作响。
许述白还是不信。
他大笑几声后环顾着四周,突然大声喊着:「南泱,出来!」
「我知道你在,你们联合起来骗我的对不对!」
像个疯子一样。
突然,他的视线落在了草丛里。
我顺着他的目光,订婚时他送给我的珍珠耳钉掉了一颗在那儿。
许述白扑了过去。
他从草丛里扒出来那枚耳钉,上面还沾了些血迹。
他大概是接受了我的死讯。
空气从未像此刻这般安静。
许述白从10点坐到了12点,一言不发。
徐青野抽着烟,一根接着一根。
正午的阳光晒得人发昏,我躲到了树荫下。
许述白再起身时根本站不稳,他的手抖得比昨天婚礼上接过林西手时还要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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